上体现的会更清楚:
比如说黑鱼桂鱼这种鱼头两侧有鳃肉的鱼,鳃肉因为长期呼吸运动的缘故,要比其他一些部分更加的紧实有嚼劲。
甚至有些人吃鱼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吃上这两口肉......
除此以外。
不同部位的牛肉分割也通常有所讲究,一般会先进行二分或者四分,在按照带骨分割法、割肉剔骨法、吊架剔骨法等等进行解肉......
王伟民虽然没有经过完整的体系学习,但他过往的杀牛经验让他在这方面的判断水准丝毫不逊色于后世的屠宰大师。
在确定好思路后。
王伟民便很快拿起刀,按着预定的纹理开始切起了肉。
他先是选定了牛的第十二根肋骨,这根肋骨的空隙比较大点儿,相对容易下刀。
在解开肋骨后,他在保持腰肉的整体形状下切开了一大截里脊。
见此情形。
另一位站在一旁的后勤人员连忙上前一步,拿起这块里脊放到了一个篮子里,又将篮子挪到了一个老式台秤上。
只见他鼓捣了几下台秤,看清上头的秤码后很快拿起了个喇叭喊道:
“第一块,重量两斤七两,没有带骨头的里脊肉!”
唰——
听到这个数字。
周围的观众们顿时爆发起了一阵欢呼声:
“好嘢!”
“真大块的肉啊......”
“祖国万岁!!”
说实话。
这么一块两斤多的肉,哪怕你给现场这些人分都不够一人一口的,完全和大扯不上边,更别说后头的祖国万岁了。
甚至那位喊出祖国万岁的年轻人本身,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四个字。
但他们就是想鼓掌,就是想高声欢呼——他们喜悦的不是这块肉,而是这块肉背后的诸多含义。
看着这些肉被从牛身上分割下来,他们的心中莫名的有种丰收感与满足感。
有些事儿情绪到了,大家自然就会做出相同的反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喇叭的声音不断在空地周围响起:
“五斤四,里脊肉!”
“三斤一,后退肉!”
“3斤三,牛欢喜!”
“十八斤六,带骨的牛肋!”
后勤人员每说出一个数字,现场便会响起一道欢呼声。
有些职工还把自己的孩子带到了空地周围,这些孩子一听说要吃肉便闹腾起来了,又蹦又跳的好不热闹。
还有一些职工们则开始打探起组织上对于其他部位的安排——牛肚牛肝啥的他们不指望,但这么大的牛骨咧?
哪怕只能到手小半截,回家也能用来熬点汤呢。
牛骨里头多多少少有点油花,骨髓也有营养,有些家里孩子正在长身体的职工还是比较心动的。
他们甚至盘算好了去找车间主任或者厂长,想着能不能用加班一段时间为代价换回来一些牛骨,或者花钱买点儿也行。
还有一些人则在点评哪块肉切的好或者不好——这部分人主要是为了有个聊天的话头,这年头的人虽然视力普遍不错,但隔着十多米甚至几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能准确看清肉上的纹路呢?
一副基地少见的众生相,正随着王伟民...或者说所有厨师的切肉在各个分厂上演着。
两个小时后。
王伟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最后一块切好的肉放到了案板上:
“妈耶,总算搞定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王伟民,罗琏笑着将一个搪瓷杯递到了他面前:
“怎么样,累不累?”
王伟民接过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完事儿后摘下袖套抹
第七百零一章 烹羊宰牛且为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