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陇南之役2

    兵变事败之后,田若冶虽未曾以任何罪名系狱,更因为过往战功而不可能被屈辱对待,却由于一度害y儿生命垂危而遭到林阡软禁,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显然生不如死。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也许是世态炎凉,也许是失尽人心,又也许是慑于林阡威力,这些天来得到新主的田家兵将,几乎不曾有人亲自去她所在的浓云井探望过她。

    所以,老远就能听到她在冷笑,绝望、冰冷、癫狂,也不悔改地冷笑着。这种y森的笑,配合着浓云井暗涌的夜云,令人远远听见了瞧见了,就算不会áo骨悚然,也一定要不寒而栗。

    “柳大哥,无论她和我之间有什么渊源,我也不会听任何人的求情。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对她的最宽限。”林阡面sè冰冷地看着柳五津,又转头望向不远处笑声传来的位置,“我本希望她能在浓云井忏悔思过,或许还可能消除妄执,现在看来,无可救药。”

    “你放心,胜南,我不是为了她求情。”柳五津叹了口气,“她和你之间的渊源,如果被我确定了,只怕你会更加地饶不了她。”

    林阡、田守忠皆是一怔,柳五津已经掀开那帘帐走了进去“若冶。”

    映入眼帘是一张憔悴蜡黄的脸,田若冶仿佛老了十多岁,蜷缩在军营的一隅,听到柳五津唤她时稍稍一愣,却没有停止冷笑。

    但就在林阡走进军营的那一刻,她眼神里陡然划过一丝狠戾,无疑她的神智是清醒的,虽然她的心早已经被仇恨套牢。

    “为何一定要恨他当年的他,才两岁大啊。”柳五津苦叹。


    “没有他,琪哥就不会败那场陇南之役”她口口声声这样讲,泪水早已夺眶。

    “是真的恨他吗,还是恨楚江,或者是恨紫烟”柳五津问的同时,田若冶的表情渐渐凝固,直到听到“紫烟”,情绪全然崩溃,疯癫地立即打断他“你住口”大呼小叫,歇斯底里。

    无疑,柳五津一语中的。

    “若冶,当年我虽才入谷,却也看得出,你对楚江一往情深。”柳五津说,“或许要叹你二人终究差了十几岁,楚江他,怎么也不可能把你看做情人,只会当你是个孩子但陇南之役爆发之际,正是楚江和紫烟关系最僵之时,你或许是因为太想得到他当他要奔赴前线布防,你毫不犹豫请缨赴战”

    “但我没想到,玉紫烟她会跟着来。”田若冶早已停止冷笑,神情中饱含忧伤,“那个碍事的女人,她什么都不会,不会为琪哥解难,不会为琪哥分忧,反倒会一次次地惹琪哥心烦琪哥是谁,琪哥是要驰骋疆场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怎可以被她一个小女人痴缠不休,难道琪哥是为了她一个人而在为了她一个人而活她却根本不体谅琪哥一旦琪哥为了战事忽略她,她就硬发脾气说琪哥还在想云蓝。这般善妒,这般野蛮,这般幼稚,哼,换作是我,这样的女人,宁可掐死也不要”

    “你说够了吗”林阡听了着实大怒,哪容得了她这样形容自己亲生母亲。

    田若冶轻蔑地看着他,置若罔闻继续说“这样的女人,万万配不上琪哥。”同时冷笑一声,言辞之中极尽傲慢“是谁准许她离开短刀谷,是谁准许她不管不顾地冲到战地来,是谁准许她三天两头就闹一次那个是军营啊,军营里容得她这样放肆她竟还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她根本就是个疯子,为了感情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疯子”

    一阵沉默,是,眼前这个疯女人,在说玉紫烟是疯子。到底谁是疯子,也许沦陷在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里,谁都是疯子

    “琪哥受不了她,让她走,滚回短刀谷去她为什么不能不声不响地滚回去,偏要牵扯出那样大的事,偏要一身是血地回来,呼天抢地说林阡被金人抢过去了偏要让琪哥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田若冶泣不成声,“到底是她玉紫烟的过失,还是你林阡注定是个祸根你们两个,一起酿成了西和县全军覆没的惨剧,世人都以为成县、徽县的死伤最惨重其实根本不是啊是那个最先遭到打压的西和,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没有一个后人知道,所以也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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